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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2018-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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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产品特色

内容简介

作者在这本早年一气呵成并经过晚年增订的代表作中,展现的是一个学者的不凡学识和才气勃发,以及日臻完善的“晚年定论”,可以看出他的学问在时间的长河中,如何汇流成海。扎实深厚的学术功底、敏锐多元的探索视野和妙语连珠的流畅文字,从历史本身说明历史的理念,系统探讨和发人深省的研究思辨,对中国历史及古代思想如何或者是否走出中世纪,书中有着独到地阐述,充分显示作者不仅把握中国历史昨天、前天的学术修养,更体现其关怀人类社会今天、明天的人文精神。本书初刊至今30多年,影响持久不衰,亦曾被译为英文,广泛流传。后经作者校订原作,增补大量内容,并从更能彰显历史时空连续性的角度,调整编次,从而成为较初刊更加完整精到的名家名作。

作者简介

朱维铮(1936—2012),江苏无锡人,著名历史学家、教育家。生前为复旦大学资深教授、中国思想文化史研究室主任,从教52年。2006年获德国汉堡大学荣誉博士,是汉堡大学授予中国人的**荣誉博士,也是自季羡林之后德国高等学府授予中国人的第二个荣誉博士。朱先生治学严谨,功力深湛,眼光独到,笔锋犀利,具有深刻的现实关怀,是1980年代文化史研究的主要倡导者、开拓者和建设者,治学范围涵盖中国经学史、中国史学史、中国近代史、中国思想文化史和中西文化交流史等多个领域,已刊论文及讲演录二百余篇,著作十余种,主持整理、编选和校注重要典籍近百种,《走出中世纪》等翻译成英文出版,在海内外享有很高声誉。

目录

增订本小引

初版序

英文版序


走出中世纪

——从晚明至晚清的历史断想

匪夷所思

——世纪更替中间的哲人怪想


利玛窦在中国

楔子

利玛窦圆梦

怎样“劝化中国”?

是“拓荒”么?

渗入王学开拓的空间

“慢慢来”的策略

目的与手段的倒错

关于《利玛窦中文著译集》

利玛窦与李卓吾

徐光启和晚明史

晚明的西学领袖

何以不能称学派?

利玛窦和徐光启

晚明“天学”的轴心

技术救世的成败

附:《历史上的徐家汇》代序

给魏忠贤“造神”

“红夷大炮”

南明史的一部力作


十八世纪的汉学与西学

“空白”引出的疑问

答疑的难点

古老学术史的倒演

王学与西学

尊朱抑王的奥秘

南国汉学家的反应

汉学与西学的相关度

中世纪特色的回光返照

隔膜的心态

汤若望与杨光先

所谓《不得已》案

满清首任钦天监正

帝师生涯

杨光先发难

传教士内哄

满洲权贵支持更愚昧一方

南怀仁怎样告倒杨光先


关于清初的“中国礼仪之争”

“真理学”、“清官”与康熙

“一介不取”?

满清盛世的“小报告”

年羹尧与汪景祺

附:汪景祺《功臣不可为》

戮心的盛世

附:上引《乙丙之际箸议第九》部分译意

和珅案

附:清嘉庆四年正月十五宣布和坤二十大罪的上谕

在中世纪晚期的《三国演义》

讲史小说岂是信史?

满洲文盲权贵的教科书

荒谬的关羽崇拜

由清宫到民间的“三国戏”

“你能抵挡他么!”

马纯上和匡超人

《儒林外史》成书于乾隆初说

“以公心讽世之书”

马二先生说“举业”

文坛流氓匡超人

“匡超人高兴长安道”

跋几份“反洋教”揭帖


历史的孔子与孔子的历史

假孔子与真孔子

近代三种假孔子

“假作真时真亦假”

信言有征见真实

阳明学在近代中国

——由晚清至民国的政见史札记

关于早年章太炎

——章太炎著作按语一束

《明独》

《读<管子>书后》

《译书公会叙》

《视天论》

《茵说》

《公言》

《原变》

《与梁鼎芬绝交书》

《<客帝>匡谬》

《征信论》

《驳<箴膏肓评>三书叙》

《<社会学>》

《序<革命军>》

《驳康有为论革命书》

《原学》

《革命之道德》

《无神论》

《论诸子学》

《衡三老》

《悲先戴》

《哀后戴》

《与人书》

《复吴敬恒函》

《代议然否论》

《<齐物论释>序》

关于晚年章太炎

——就“五四”后章太炎思想的札记

唯物史观在中国萌芽形态的历史考察

——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

中世纪将复归吗?

——《知识价值革命》提出的疑问



精彩书摘

1.

“中世纪是从粗野的原始状态发展而来的。它把古代文明、古代哲学、政治和法律一扫而光,以便一切都从头做起。”我们不知道恩格斯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研究过两千年前中国那个短命的秦朝的历史,可是这话确实好像在评论秦朝统一六国以后的作为。秦始皇从灭韩到灭齐,用了不过十年的工夫,在古代世界军事史上也属于辉煌的业绩。但他能将六国变成过去式的地理名称,甚至能纵容他的将军把几十万俘虏在一夜间从肉体上消灭干净,却没有能力消灭人们头脑中的历史记忆,消灭几百年间形成的唤作诸子争鸣的文化氛围。善于利用君主心理以击倒竞争对手的李斯,借机向皇帝提出了所谓“安宁之术”,即用禁毁图书、控制教育等手段,“使天下无异意”。秦朝虽然很快覆亡,但它开创的中世纪文化的一大原则,就是想方设法防民之口,乃至不容在头脑中异想天开,却被中世纪的统治者竞相采用。从汉晋到明清,列朝法典屡有修订,历代法网也有疏密,但以言治罪、论心定罪的相应律令名例,则从来没有受到忽视或舍弃。不信,请看那繁密的“大清律”以及更加琐细得可怕的所谓“例”。

不错,这种中世纪的独特安宁术,自公元前2世纪中叶以后,逐渐变得不那么粗野了,表征就是儒术取代了法术,在文化政策上引出一连串反向变异。比如说变不准挟书为鼓励读书,只要读的是君王批准的圣经贤传及其官方诠释。比如说变以吏为师为以儒为师,只要所谓的儒者通过政府的审查或考试被认作具备了教官的资格。比如说变禁止论政为允许谏诤,只要谏诤者获得奉旨说话的特权并且保证“思不出其位”。诸如此类,应该说替思想文化在中世纪的发展,开辟了某种蹊径。但中世纪文化史不是表明,那非但是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还随着儒术变得愈来愈精致而愈来愈将思想文化导向绝处吗?因而,那种变异的相反取向,无非是采用另一种策略贯彻“使天下无异意”的文化原则,也就是人们习称的殊途同归。早在这种变异发生的初期,在把儒术提高到统治者格外尊奉的安宁术的过程中,公孙弘和董仲舒,分别从实践和理论两个侧面,对此做出过重大贡献。那贡献,用司马迁、班固都说过的一句话,便可概括,就是“以儒术缘饰吏事”。行事不妨摭拾秦律,包括号称苛法的“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说话则必须奉天法古,就像董仲舒用《春秋》决狱那样。


2.

君主专制,作为一种政治体制,犹如长在中世纪社会关系的躯体上面的一颗脑袋。从秦朝末年到清朝中叶,二千年间,它曾经屡次被造反的农民所打烂,也曾经一再被入侵的“蛮族”所尝试置换。因此而造成的周期性无政府状态,或者导致频发性前封建体制的复归,在当时都曾使忧国之士吃惊与呻吟,似乎固有的脑袋从此失落。岂知它却好比《西游记》里那个牛魔王的脑袋,即使一再被割掉,仍然会从腔子里再长出一颗来。在中世纪的历史上,既不乏深受君主专制迫害的农民奋起革命并取得或局部取得成功的例证,也不乏保留古老民主习俗的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并维护自己体制的例证,但还找不到那样的例证,就是受害者没有采取害己者的政体,征服者不曾接过被征服者的制度。乞丐僧人朱元璋造反成功,厉行君主专制远胜于宋元王朝;三家村小学教师洪秀全率领农民手工业者起来革清朝的命,才取得半壁江山,便很快忘记了自己信奉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教义,在石头城里用新名称恢复旧制度。至于征服者顽强保护本族政治文化体制,最终却把被自己所取代的胜朝体制当作完美的模式,例证也毋需远举,清朝便是。可见,除非中世纪的社会关系已经发生质变,也即旧躯体已经或是濒临死亡,否则君主专制政体,也许会被整容,也许会有局部更新,却不可能完全的革除旧貌,换成新颜。


3.

谁若留心晚明学术史的全貌,谁就不会不注意一个历史现象,即前述利玛窦的传教路线,恰与王学由萌生到盛行的空间轨迹重合。

……

从1595年6月到1598年6月,利玛窦在南昌生活了三年。他或许是那个世纪现身南昌的头一个欧洲人,没想到并未受到预期的敌视,相反得到各类人士的善待。他受宠若惊,苦苦思索原因,于是关于江西知识阶层乃至达官贵人何以普遍地待他友善的分析,便成了这三年他寄往澳门和罗马的修会当局及师友的信札反复出现的主题之一。洋人居然通经书?想学点金术?欲知欧式钟表的秘密?爱听西洋数学的介绍?真想聆听“得救的福音”?如此等等,他都想到了,唯独漏举这里是王学的真正故乡。

尽管利玛窦并不真正懂得人文环境和思想传统的互动关系,却不妨碍他和晚明入华的耶稣会士,在某种占优势的思想传统所笼罩的特定的人文环境中间,享有谈论异说或宗教信念的相对自由。晚明王学宗派林立,竞相标新立异,无疑与从陈白沙到王阳明都宣扬学术贵“自得”是一脉相承的。所谓自得,强调过度,势必如章太炎在清末所讥,讳言读书,乃至自我作古,割断历史传统。然而在经历了嘉靖朝长达四十五年的君主独裁制造的思想高压的岁月之后,提倡学贵自得等于吁求学术独立,要突破腐败统治的思想牢笼,当然也意味着向中世纪专制体制争自由。按照逻辑,过度估计个人学说的独创性,必定导致对于《孟子》所称“人皆可以为尧舜”命题的再诠释,如王阳明承认“涂之人皆可为禹”,同样导致承认陆九渊关于古今中外都可出圣人的推论,即凡圣人都“同此心同此理”,属于普遍真理。利玛窦入华,正逢王学解禁,正值“东海西海心同理同”理论风行一时,因而他传播的欧洲学说,被王学思潮最旺的南昌学者士人,当作来自西海古圣前修发现的新道理,是不奇怪的。

看来利玛窦很满意南昌的人文环境,不止一次地写道:“我感到此地真是值得致力传教的好地方”;“我相信在这里一年的收获,较过去整个十余年在广东获得的还多”;“假使我能在南昌建立一座会院,我相信在这里一年的收获,将超过我十四年在广东所有的总和”。


前言/序言

题作《走出中世纪》的这部小书,初次出版到现在,已有二十年。

二十年前,在我正值所谓孔子行年五十而知五十非的年纪。不幸我从来就认为孔子早已属于历史,连同孔子生前总想复兴的古儒学,也早就异化为中世纪的经学,况且中世纪经学诸形态的蜕变过程,同样早已成为历史争论的课题。所以,我从来不敢苟同孔子或儒学表征中国传统文化的说法,正如我从来不能相信所谓西方文化都属于基督教传统的说法一样。当然,我看自己与看别人,都不会以孔子的是非为是非。

也在二十年前,我重返中国史学从业者生涯,又近十年,一面教书,一面编书。任教的课程,主要是中世纪的经学史和史学史。而除了与友人合作编辑《中国文化》研究集刊、“中国文化史丛书”,以及主编有关传统文化的论文集等,尚有余力,便用于考察中国走出中世纪的历史过程,主要希望解答先前我在编校注释清末民初章太炎、梁启超等学术论著中所发现的积疑。于是,就有了本书初版。

本书出版问世不久,加拿大的许美德(Ruth Hayhoe)教授,便选译大半篇章,编成英文版。那经过可见本书初次以中文发表的拙撰英文版序。令我有点意外的,是美、德几位汉学家就英文版发表的书评,注意的重点都在于本书有关17世纪在华耶稣会士与明清上层社会关系的历史考察。也许由于19世纪80年代末,一名中国学者竟不顾本土已成主流的所谓精神侵略论,而尝试从历史本身说明历史,在当时西方汉学界还较少闻见的缘故吧?

然而本书初版在国内的回应,更令我意外。初版甫出,我就应邀前往多伦多、印第安纳和慕尼黑三所大学,相继承乏客座讲席。在外转悠一年有半,归来发现案头堆积的读者来信,达数百通。除了已识未识的同行朋友,大半来自不同职业的读者,包括中小学教师、技术人员、医生、工人、农民、警察、基层干部等,他们在来信中或述说读后感,或对拙著的某些说法提出质疑。不过使我惊异的,还是许多来信似乎不约而同,提出拙著没有讨论的一个问题:中国有没有“走出中世纪”?

这个问题,我当然无法作答。我的专业是史学,研究下限止于清末民初。生丁此世,想不关注现状也不可能。但对现状怎么看,是宪法保障的每个公民思想言论自由的权利,作为公民的历史学家自不例外。但我向来认为,如果坚持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就不能混淆历史与现状的区别,因而以古律今、以今律古或者借古讽今,都必然扭曲乃至背离历史实相。至于有人读史爱好对号入座,那是他的自由,也正如读小说《红楼梦》便自居林妹妹、宝哥哥一样荒谬。但假如自己荒谬,却指斥不合己意的历史论著为荒谬,甚至动用权力,给历史作者加上种种莫须有的可怕罪名,这固然合于秦皇汉武以来禁锢历史思考的传统,可惜正是马克思早就谴责过的文化专制传统。

所以,我很赞成清末章太炎为批判康有为托古改制论所作的《征信论》《信史》等文的见解,衡量历史作品的唯一尺度,就是实事求是,信而有征。做到很难,不仅需要抑制“古为今用”的冲动,而且需要抵制来自权势、金钱以及种种先入之见的干预。在这方面,假如真愿“以史为鉴”,那就首先不能忘记1958年陈伯达之流鼓动“史学革命”,一路革到“文革”十年,以“夺取资产阶级霸占的史学阵地”始,到舆论一律赞颂秦始皇终。

对于众多读者关注本书讨论的“走出中世纪”问题,我是很感动的。当年没有可能逐一作复。但我从中发现,读者们同我一样,都很关心中国的昨天和前天是怎样的,而不厘清那段历史“是什么”,我们就不明白自己的先辈是如何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而回答“是什么”,正是史学从业者的职守所在。